导演,我觉得我刚才摔倒的姿势还不够纠结。请允许我再做一次。我会拿出自己100%的状态,努力做到深刻而不深刻,平淡而不平庸,演好这具死尸。"
周星驰在《喜剧之王》表达了对小角色的看法。
这是《喜剧之王》中周星驰的经典台词。他在电影中扮演了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——死尸,虽然只是个跑龙套的,但他仍在揣摩这个“角色”的内涵,努力做到尽善尽美。
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种职业既光鲜亮丽,又充满无奈和卑微,那大概就是“演员”了。
在娱乐圈,那些走进大众视野的演员,通常都极为惹眼,无论是去商场还是地铁,随处可见他们的代言;电视、媒体、网络也被他们占领。
但与此同时,大众却忽视了名气金字塔的底层,有更多的“108线演员”,一辈子只能给大明星当背景板。
他们没有运气,也没有资源,等待他们的未来,可以用“前途未卜”两个字来概括。
01
《演员的诞生》
对于大多数人来说,进入演员行业最直接的方式还是“科举”。
在大众认知中,只要考上北电、中戏、传媒等国内顶尖传媒大学,就有一半人踏入娱乐圈。
艺考现场排起了长队/视觉中国。
根据北电给出的2020年数据,表演学院报考人数高达9693人,较2019年增长13.69%。
2020年表演学院的招生比例是194:1,也就是说考生要在200人中脱颖而出才能进入决赛。
同年国内985高校录取率占1.9%。相比之下,表演系的艺考通关难度可见一斑。
然而,同一个挑战中的200人不仅仅是“平民”。
想和已经出现在荧屏上的“明星选手”一较高下,很难找到顶尖表演学校的学位。
2020年,TF boys队长李淑昕出现在北电性能部考试现场。
在刚刚结束的2021艺考季中,时代青团的小爱豆丁也参加了考试。他在《演员请就位》中崭露头角,最终获得职业排名第52名。
有三位“另类”艺人,包括中国戏剧第一专业的Jackson Yee。
屠维博
考试当天被包围的利奥
艺考现场也成了爱豆们的“第二舞台”。
在“星”的竞争中,还是有“有人欢喜有人愁”的。连续三年高考失利的克莱尔,震惊了很多高校只拿过南艺的奥数女生奶林。
艺考内卷,也影响“上流社会”。
虽然竞争这么难,但是艺考这条路还是承受了很多歧视。
在很多人眼里,艺术类考生有几个特点:成绩差,家里有钱,想走捷径上个好大学。
近几年国家政策提高过了高考文化课的门槛。2020年艺考报名人数达到117万,但最终录取率低于本科。
以中央戏剧学院为例。2017年到2019年报考人分别是:3万多人,5万多人,近7万人,几乎是倍数增长,但最后录取人变化不大。
每年有5000人左右报名中戏专业,最后只有录取 25人,录取率只有0.44%。这个数字说明,艺考不是升学的快速通道,而是无情的斗兽场。
那么,是否应该对那些身经百战、击败群星、“文武双全”的业余幸运儿说“恭喜你,功名在望”呢?
恐怕不行。
02
「差生」在哪里?
一位艺人经纪人曾说:“考上北电,中戏,那只能说明你是这个学院的学生,你连准演员都不是。”
知乎网友讨论“演员培训”现象
在“新表现考生如何大放异彩”的A面信息背后,应届毕业生的呼救声和焦虑感,可以在互联网的汪洋中打捞出来。
北电学生就业焦虑/知乎
演艺人员的就业问题一直很严重。对于他们来说,就业大概比考学校还难,能在艺术领域继续发展的也不多见。
《2019年北影毕业生就业质量报告》指出,毕业生整体就业率为91.29%。看似数据可观,实则有玄机。
业内人士表示,演员的就业和失业并不是以是否就业来统计的。有些演员签的是经纪公司,即使是“受雇”,但是“受雇”容易,开工难。
业内的惯例是,一个职业演员,一年至少有六个月时间,可以算是正常就业。然而,随着2018年影视寒冬的开始,很多看似已经就业的演员瞬间陷入了失业的窘境。
央视的一项调查显示,艺术类毕业生过银行的概率在70%左右。
社会上能设置的与艺术相关的工作很少。很多人干脆彻底转行,考个公务员,参军。
找工作还是很难,想成为国内有名的明星是个高不可攀的目标。几率只有0.003%。
即使是诞生了章子怡、尤兰达等明星的中戏表演系96级明星班,16届毕业生也有一半以上尚未走红。
108线的小演员大多除了“计划组”和跑龙套什么都不会。
所谓“策划组”,描述的是很多小演员找到剧组驻扎的地方,去递简历,寻找演戏机会。
如果找机会演戏,月薪也就5000多一点。在北上广深这么大的城市生活真的很辛苦,可以称之为“底层影视农民工”。
北京有一家非常有名的“策划集团”酒店,叫“飘之家”,是一家类似如家快捷酒店的酒店。这里每个房间都有剧组驻守,可以给小演员简历和面试机会。
屠维博
在被称为“业内好莱坞”的横店,每天约有3万名群众演员等待导演挑选。除了“王式”的草根,他们还包括没有背景和人脉的专业院校毕业生。
他们蹲在垃圾桶上吃盒饭,连续工作25个小时,穿着貂皮大衣在35度的太阳下站一整天,报酬很少。
化妆/视觉中国的商店演员
除了肉眼可见的现有情况,还有一个隐藏的真相,那就是“108线”的心理状态。
一些相关报道展现了表演班“糊咖”同学的视角。从0755到79000出名的任敏是她同学眼中的第一跑手。上学的时候继续玩,难免会遇到羡慕嫉妒。
055-79000剧照
“她能红,我为什么不能?”面对这种目光下的超车和飙涨,他们难免会在心里折磨自己,然后暗自更加努力,但现实抛给他们的只有网剧的失败,经纪公司的懈怠,以及无尽的无休息日和空窗期。
一次和知名演员的合作,哪怕最后逃不掉成为背景板,甚至被拍成电影后被全剧删除,也成为了“108线”人演绎生涯的亮点时刻。
金字塔尖的任敏和尖子生,连同这座塔阴影下的无数隐形者,构成了演员世界的互文和呼应。
03
不出名怎么办?
“表演专业学的是声音、舞台、形体、观赏,选修课是艺术概论、世界电影史、艺术概论,不是你想的《悲伤逆流成河》、《悲伤逆流成河》。”
面对“北电中戏毕业没机会拍的孩子都去哪了?”有,一位匿名网友回复。
我们可以认为是“108线”的声音,或者说是反击。
说白了,演员是千千万万个职业中的一个,娱乐圈只是一个以表演为追求的个体职场。
现在,李《如何成为明星》讲述他成名前的经历。
“演员”这个职业本身并没有自己的光环,它是由伴随这个职业的所有附加价值所塑造的,比如资本、资源、观众的喜爱、宣传的虚荣、诱人的片酬。
所有内外因素的叠加,导致了“明星演员”的诞生。
而周星驰这样的“明星演员”,在名气传遍全国之前,已经是跑龙套八年了。他曾经无数次为所有大牌做配角,被嘲讽,被冷处理。
他以前在片场带盒饭的时候很小心。他被现场工作人员辱骂“你就是一坨屎”,只好低着头不敢顶嘴。
但就像他说的,“哪怕只是一个小角色,也要全身心投入。”
年轻演员在成名之前,不仅要面对低薪的窘境,还要有心理准备,那就是他可能永远只是个跑龙套的,只能在娱乐圈底层,无法翻身。
每年都有无数人考上北电,中戏,或者蹲在横店,很多人还没拿到重要角色就已经中途退出了。有人坚持了一辈子,演了一辈子跑龙套,最后没等到戈多。
对于“演员”来说,这个职业有太多的不确定性。
对于普通观众来说,在最终将目光投射到鹤尾演员的归宿后,或许会对这个浮华的娱乐圈有另一番了解,或者渗透到浮华的娱乐圈里,一窥其背后的困局。
055-79000这本书的内容我们不得而知,但就“演员的自我修养”这个主题来说,对于剧中的表演者,戏外的从业者,以及看剧的观众,可能会有一个全新的写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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